第89章

最出色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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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在人类身上寻求合作，”蓝允涟稍微歪头，缓声问， “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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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都是战争孤儿，也是被赶出王国的人鱼。”红风坦诚地说， “在我小的时候，我见到了人类和人鱼的战争。然后白雾出现了，人类要么死亡或者被困在这里，而我们的人鱼王，将海底变成了仇恨聚集地。我不喜欢那种压迫，就离开了。但我也不喜欢人类，准确地说，是我不喜欢部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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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蓝允涟也观察着她，说， “一条清醒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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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觉得。”红风愉快地说， “其实我之前憎恨所有陆地上的动物，可是我看到我自己的王，还有那些人鱼的恶行，就觉得人鱼和人类的差别没有那么大。文明不一样，可我们都用这里思考，”红风抬起手，点到太阳穴，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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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合作，之后呢?”蓝允涟问， “我是说，最后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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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返回大陆吗?”红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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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蓝允涟诚实地说， “你会返回海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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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沧遗还是人鱼王，我就不会回去。”红风说， “我们选择和人类差不多的生活方式，就是拒绝成为沧遗的战争机器。可你们现在占领了德赛尔，以沧遗的脾气，必定会发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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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蓝允涟蹙眉，问， “你要主动站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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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风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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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姿随意，但是肩背宽直，腿长得让人羡慕。她和“风”这个字其实不怎么沾边，她不柔和也不飘渺，气质如钢铁强硬。她还特立独行，带着一群人鱼用双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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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允涟看着她，觉得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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