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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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沧余说：“我要疼，也要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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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轻轻垂眼，在某个瞬间露出了少许失落。他靠得更近，用手掌覆盖住那些胡乱集叠在一起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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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要经历疼痛，拥有疤痕，就拥有了未来。”沧余说，“疤痕只会存在于拥有未来的身体上，用来展示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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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屠渊说，“为自己感到骄傲，小鱼，让你的疤痕炫耀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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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开沧余的领口，手掌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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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没有第一时间问起这个，”沧余笑起来，“我正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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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问起的，”屠渊沉声说，“它是你一直拖在身后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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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及沧余的胸膛，掌心之下震跃隐隐，正是沧余的心脏在跳动。而在那一片雪色的肌肤上，留有一个丑陋的纹身。但浓漆的墨水没有浸在平整光滑的皮肤之上，而是填满了某种凹陷，像是手术后无法被皮肤吸收的断续的缝合，或者某条被砍作几段的剧毒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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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缓缓抚摸，热流躁动地钻进沧余的身体。沧余闭上眼睛，呼吸逐渐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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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的指尖离他的心脏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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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丑，”沧余被摸得仰起头，颤声说，“真的很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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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屠渊毫不犹豫地说，“它的含义，的确是丑恶的。可是它在你的身体上，你的肌肤里，只要你还不想将它抹去，我的双眼就能从中读出极致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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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到了尽头，沧余微微一颤，握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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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和屠渊对视，屠渊的目光在这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深邃。浴室里的水雾终要散尽，他们也终要赤诚相对。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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