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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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屠渊餍足地说，“让我们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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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坐直身，屠渊把放在车门边的文件递给沧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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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文字，”屠渊问，“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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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警告地眯了下眼，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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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是写的第一步，”屠渊面露赞许，意有所指地说，“你的签名水平还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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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没听警察们说吗？”沧余无辜地睁大双眼，“我是因为爸爸妈妈的死而太过伤心，连笔也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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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没再说话，沧余看完了文件，再次念出题目：“裂缝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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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建涛从四年开始筹备，”屠渊说，“修建钢牙号战舰，一定要穿过白雾，到达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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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问：“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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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被继续困在陆地上，”屠渊回答，“大海是一种资源，何况那里还有人鱼。屠家出身内陆，对海洋毫无热爱。只要有可能对人类有用，屠建涛就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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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资支持裂缝计划的是蓝家，”沧余举起其中一页，用指尖点到了，说，“而负责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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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屠渊豪不避讳，“这是我被放出灯塔监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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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有些疑惑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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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中的危险无法预测，屠建涛不可能亲自出海，但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登船。”屠渊说，“我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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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父子，”沧余真诚地说，“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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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觉得。”屠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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