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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每次面对面站着,都能显出身高差距,沧余得稍微抬起下巴。他觉得此时敛眸的屠渊太深沉太锐利也太探究,于是索性不和屠渊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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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欢迎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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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迈出阴影,”屠渊说,“欢迎脱离过去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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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应该做的。”沧余低头嗅了嗅指尖,然后娇气地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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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掏出手帕为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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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葬了爸爸妈妈,”沧余轻松地说,“我给他们找了个很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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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擦完了,用颀长的手指抚摸沧余光滑的面颊。他沉默许久,最后含笑说:“小鱼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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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从食堂出来,开始午间巡查。听见诡异刺耳的“咯吱”声时他分辨出方向,随即推出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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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又偷着给警犬加餐了?不知道它们已经胖成球了吗?”他推开犬舍的门,“就算是要被纳米机器人替代,它们也还是警犬!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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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舍没有窗户,昏暗中几双血红的眼和他对视,小警察慌乱地拍开灯,登时汗毛倒竖。凉意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轻微的腥臭气侵入肺部,小警察看着那完整的头骨被啃舔。狗嘴呵出热气,犬牙嵌入骨头纹理,到处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碾压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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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转身跑向大厅,路过前院时刚好碰见屠渊和沧余。沧余一手被屠渊牵着,一手还拎着那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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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黑暗的故事霎那间成形,小警察猛地停下,忍不住呕吐起来。他不堪重负地跪下去,双手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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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泪眼迷离地抬起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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