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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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印有拍摄日期，距今已经七年。照片上的沧余戴着那种常见于马戏团宽沿巴拿马帽，衣服上缀满了玫瑰和蕾丝。他站在两名科学家中间，三个人一起对着相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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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微笑模样的沧余美好动人，活脱脱像个精灵。那时的他年纪很小，双肩削瘦，脖颈纤细，银色的长发已经过腰，质地看上去异常柔软，尾部自然地弯出弧度，光如珍珠一样跳跃其上。那双大海一般的眼弯成月牙，天生就上翘的嘴唇让他的微笑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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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古老而真挚的诗篇，在他面前，任何俗世恶念都无所遁形并且自惭形愧。也像狂风中的火焰，不可捉摸又艳丽不堪，没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倒地熄灭还是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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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沧余的胸口，别着一朵娇小玲珑的、金黄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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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正抬着一只手，用指尖触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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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孩怎能拥有如此温柔的手指，像是白玫瑰的茎梗，轻盈而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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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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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小花已经开始干涸，褶皱丑陋地延伸在花瓣上。但此时它在沧余的安抚下，用尽它的最后力气，与沧余分享生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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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忽然传来一种奇异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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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把照片收进大衣内侧的口袋，听到浴室内传来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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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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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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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声细微的“啊”，介于喘叹和惊叫之间，让人分不清发出这声音的人是享受还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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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水流声加大，腥膻的鲜血气息迅速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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