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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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警沉溺在这片蓝色中，他忽然很庆幸自己独自行动的决定。面前这名动人而无助的男孩像极了蒙尘的珍珠，而他是给宝藏解封的第一人，没有人可以和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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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巡警褪下警服，用无比温和的口吻对男孩说，“给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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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服落在肩头，年轻人稍微俯身，破散的衣服落下去，雪白的胸口露在外头。巡警瞥了一眼，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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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警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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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犹如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后缩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沧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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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好的，没事了，沧余。”巡警半跪在地，探着身说，“我把坏人都杀死了，你已经安全了，这里现在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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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仍然瑟缩不前，无助得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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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巡警柔声问话，“这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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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并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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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鱼发狂了，还是有虐待倾向的科学家父母在失控？”巡警觉得自己即将抓住真相，他早就把沧余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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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事了，”巡警继续说，“不论是谁，他们都死了。坏人都死了，是我保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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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伸手揪住衣服，翕动着干裂的唇，垂下了视线。他似乎不太明白，偏了偏头，用柔软的声音重复：“人……鱼……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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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鱼，就是那些已经死掉的怪物。”巡警用手电照向不远处的尸堆，“他们臭气熏天，活着和死了都一样，恶心透顶。所以让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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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巡警膝行向前，靠近了沧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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