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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温柔道：“你是我妻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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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抓着她的衣襟，滚烫的热泪全部流进她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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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只能从她断断续续的痛苦哭噎里听出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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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好几次这样的梦，只要我一醒，你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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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蓬莱的道观里，守着石棺看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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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哪一年？我见到的你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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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不动声色地仰了仰脸，将涌到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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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一直给傅清微轻轻拍着后背，傅清微哭累了，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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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声，一动不动地给她当枕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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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傅清微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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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别走！”她面色惊惧，心跳起伏，明明穆若水就在她面前，她却像是看不见的要跳下床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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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手臂将她捞回来按进自己怀里，捧着她的脸，让她失焦的眼睛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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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全身发抖，眸心颤了颤，慢慢地聚焦在女人熟悉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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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呆呆地问：“你从苗寨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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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霎时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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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女人一向强大自持，连泪也不肯当她的面落一滴，第一次对她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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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里，困住傅清微的不仅是百年前的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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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穆若水当初离开灵管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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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初她把穆若水留下来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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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不会分别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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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留不下她，所以在梦里一次次地追逐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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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从癔梦里醒过来，看清穆若水的脸，睡前的记忆涌来，仍然有些迟钝和不确定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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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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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两只手给她擦眼泪，说：“不要哭，回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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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以为在梦里，只是陷进了另一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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