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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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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璇玑的脸色变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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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未置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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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龙璇玑在蓬莱，道观里多了一丝热闹和人气，但傅清微已经习惯只有她和师尊的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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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精力再去和一个人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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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有人打扰她们俩的平静生活，即使穆若水永远不会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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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在自己心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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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璇玑水汪汪的黑葡萄大眼睛雾气弥漫，道：“我想留下来陪伴娘亲，没有我，娘亲会很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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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拭去她眼角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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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这么小，就知道什么是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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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这个娘亲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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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和她留在沉寂的蓬莱，她要做一棵茁壮的桃树，扎根在更好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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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的拒绝也像温柔的笔触，拇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出口的话坚定果决：“走吧，我们现在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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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璇玑跪在她的面前，含泪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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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蓬莱那日，龙璇玑最后一次回头，院子里下了一场桃花雨，飘落满地湿润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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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对她有愧，彼时铁路四通八达，清净派一两日就能到，这样的分别未免太残忍。所以她没有选择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牵着她的手，一脚一脚地带她丈量壮丽河山，阅遍人间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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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湖海，名山大川，森林小溪，也会暂时落脚热闹的城市，补给加上给孩子买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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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璇玑接过来吃了一口，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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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所有的人类食物都和娘亲做的一样难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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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更替，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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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时找山洞避雨，点燃篝火，用衣袖帮她擦干脸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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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璇玑是妖，淋了雨也不会生病感冒，她在篝火前烤着火，两手伏在傅清微的膝头，仰起脸望她，听娘亲讲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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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路，娘亲也和你师娘一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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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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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娘亲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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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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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整整大半年，到了洛阳近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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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多年前送管锥回家时来过一趟，熟门熟路地叩开了清净派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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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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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蓬莱，道号慈让，速去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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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璇玑奇怪地看着戴上面具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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