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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已经接受回不去现代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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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太久了，久到她将姬湛雪从小看到大，直到她一生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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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伸出指尖隔空描摹着年轻女人的五官，身子往里滑了滑，耳朵贴在姬湛雪的胸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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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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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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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有力的心跳，是一个人鲜活存在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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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听到过师尊的心跳，但这一颗会跳的心，也是她永远沉寂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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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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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用目光注视她的那一刻就醒了，傅清微也知道她醒了，可她没有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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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晨光铺满的床上安静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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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傅清微忍不住肺部的反应，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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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睁眼下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解释说：“徒儿只是见师尊病体虚弱，梦中呼冷，所以帮师尊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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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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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好些了吗？”后半夜烧就退了，穆若水又探了遍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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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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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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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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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些清粥便好。”傅清微胃口不好，不太能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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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做了清粥小菜，还有菜包子，给她端进屋内，傅清微饮食清淡，细嚼慢咽，穆若水坐在旁边陪她一起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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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师尊有几次都在强咽，女人终于搁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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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穆若水联想起不好的回忆，生怕她会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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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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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师尊怎么会突然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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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步入盛夏，山里虽温度不高，夜里披一件外衫也够了，师尊身体惯来强健，不可能无缘无故感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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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淡道：“为师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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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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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人喜欢将年纪挂在嘴上，穆若水不知何时却不爱听这句话了。许是心里明白师尊比她大十七岁，她们的生命阶段不可能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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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留下照片，她已经不记得师尊二十岁的样子了，好像一开始就是她现在看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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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看年下却不一样，傅清微记得她每一段成长，她从自己腰高的小不点慢慢地长成了大人，再蜕变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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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穆若水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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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一句话把穆若水的旁敲侧击堵了回去，唯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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