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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次一等的包厢，和后世的卧铺车厢差不多，但傅清微想这也许是她们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旅行，她只需忍耐一晚同床共枕，穆若水可以有更好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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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穆若水因为昨夜兴奋没睡，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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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浪费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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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替傅清微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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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望着她枕头里睡熟的脸孔一笑，进了盥洗室出来，躺上了大床空着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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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一觉睡到大天亮，枕边空空荡荡，师尊已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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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拉开门找人，傅清微正在过道看风景，以前的火车走得慢，后世几个小时的高铁，要走上两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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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节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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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想起师尊第一次坐高铁时，一副新奇的样子，这里碰碰，那里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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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的视线后，脱口而出了一句：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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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时速300多公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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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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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眼前见到的这片风景，也是师尊曾经看过的风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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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贴上一阵柔软的暖意，穆若水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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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心弦蓦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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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将下巴垫在女人的肩窝，在火车的哐当声里，无声地和她看过相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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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第一次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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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师尊，可是她又是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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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于她们俩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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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风景见证着火车窗前相拥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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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真的和师尊一起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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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眼含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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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穆若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脸贴上女人温凉的脸颊，傅清微抬手拿开了她环住自己腰肢的手，口吻平静道：“刚刚走了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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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识趣地收回了手，转移话题道：“师尊醒了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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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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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各自无话，穆若水仍陪着她将这一程风景都看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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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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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五点，二人终于站上了沪城的土地，没见过世面的穆若水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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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世面的傅清微站在一百年前的沪城，也有种幻梦般的感受，比她在黑白画面里见过的还要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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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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