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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想了想，抬手从自己的前额一路下滑到鼻尖、人中，不被亲得红肿便看不到的唇珠，最终指尖又回到了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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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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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不动声色舒了口气，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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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也不可以亲吗？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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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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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差一点就答应了她，指节攥紧杯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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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诱发穆若水内心的种子，更怕自己会迷失在和师尊一模一样的表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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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心脏仍会跳动的，穆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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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克己复礼，守身持正，不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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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气氛凝着之际，点的菜正好上来，穆若水也搬凳子坐了回去，太近不方便动筷子，吃饭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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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不做扫兴的大人，哪怕她食不知味，也装作胃口大开地用了些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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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两人尽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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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账二人在酒楼外的街道，穆若水说：“好贵，就来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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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道：“试过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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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目光在她红唇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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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岁的傅清微比六年前的外表长了两岁，二十七八，仍是枝头红果从馥郁到成熟的年纪，每一岁都会熟透一些，一年一年地看过来变化不大，可是忽然之间穆若水才意识到，她身上散发的成熟魅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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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傅清微的唇看到柔润的下巴，雪白的双颊，一双清亮温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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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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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又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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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疑惑地眨动了一下眼睫，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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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诚实地说：“我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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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走南闯北，已经是个称职的大夫，伸手搭上她的脉象，脉实而有力，就是跳得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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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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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你看向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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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大师尊对她说这样的情话，傅清微已感动得泪流不已，然而说这话的是情窦初开的姬湛雪。傅清微的心脏只在听见的第一秒漏了半拍，尔后沉默冷静道：“肝火虚旺，为师回去给你泡点降火的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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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街道回客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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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真的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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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病，只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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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最近每次见你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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