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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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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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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第一次宰人，动作不熟练，一刀下去她爹没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但他脑袋剩半个连在脖子上，也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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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听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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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理会他的求救，一刀，然后又是一刀，像剁肉一样，把她爹的脖子那里剁成了连筋的肉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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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惨叫声惊醒了睡觉的弟弟，弟弟站在门口嚎啕大哭，扑上来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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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脚踢，比平时打她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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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还我爹爹，打死你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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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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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身体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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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最后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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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了两个人，却并非死于官府的缉凶，没人报案，也没人追凶，她一路流亡，可能是饿死的，可能死在乱军山匪的刀下，也有可能是被煮来吃掉了，白姝变成鬼以后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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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鬼的岁月里，有时候和平有时候打仗，打仗的时候死人多，阴气重，有助于她们这些阴物修炼，但同时人间妖魔横行，地底不断有东西爬上来。白姝作为一个小鬼也只能东躲西藏，生怕被厉害的东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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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动乱持续了一二百年，连皇帝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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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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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第一次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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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管局登记以后，她相当于连户口都有了，逢年过节还会有人慰问——虽然是担心她们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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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以前吃得不好，当鬼以后就特别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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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大的遗憾是没能长大，但是死都死了，她不可能再长了，即使它的灵魂已经几百岁了，外表永远是个又干又瘦的小豆芽，白姝就特别羡慕那些长得高的姐姐们。她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虽然没有针对鬼的增高术，但是她可以附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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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专门附身那些高个子又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女孩，享受一下高处的空气，对着镜子照一照漂亮脸蛋，满足满足自己。最多一晚上，她自己就离开了，因为附体时间短，连宿主身体都不会有损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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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管局备案的资料里有这一栏，她从来没有隐瞒过，局里也是知情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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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占科你知道我的，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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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英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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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妖鬼登记在册有五只，穆观主一说擅长利用影子逃遁，占英就猜到了是白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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