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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到一分钟，她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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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傅清微眼巴巴的，给她示意桌面的符箓，不敢多说话，她离开之前还威胁自己要挖了她的眼珠子，这会还没过去半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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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对她这副样子颇为适用，双手背在身后，来到桌前瞧了一眼，问：“画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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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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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穆若水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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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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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骗我了吗？”穆若水抬了一下袖子，傅清微识趣让开桌子中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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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拿起符纸对着光端详，撇开她不是修行者毫无灵力的话，这道符画得倒有些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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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傅清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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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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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出一辙的否决让傅清微暗淡了眉眼，她吸了口气，勉强自己依旧笑出来，乐观地说：“那我再多练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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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练习的事，你画得再好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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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终于笑不出来，抿直了唇角，过了会儿，她低头收拾符纸，慢慢说：“那道长把这些收回去吧，在我这儿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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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低沉，头也一直没抬起来，兴许是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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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才悠悠地说：“你画的符缺少最关键的一环，幸运的是，可以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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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猛地抬起头，因为势头太急，一滴睫毛上的眼泪同时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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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扬眉：“真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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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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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衣袖擦擦眼睛，低声哽咽道：“对不起，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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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和她朝夕相处快一个月，看不惯她把这当旅馆，披星戴月，早出晚归，日日要自己等她，看不惯她总是温和淡然，于是总想让她流露些意料之外的样子，现在真把人弄哭了，她又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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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我赶着睡觉，没时间看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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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两只手同时在脸上抹了一把，眼睛和嘴唇都红红的，说：“我好了，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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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避开视线不去看她的脸，缓了缓才道：“少了符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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