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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小青雀又要飞了，幼小羽翼扇起的风擦过女人的面颊，对方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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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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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道长。”傅清微一秒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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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偏了偏下巴，点点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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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坐在书桌后，借着烛光一笔一划地继续画符，凝神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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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因为一些原因，更喜欢睡在她的棺材里，所以很少踏足房间。她初醒时来过一次，如今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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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当初得了她的许可，可以进屋里睡觉，她没敢打开所有的房间随便挑，从左到右，拣了一间干净的便住下，其他的碰都没碰，也就是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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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桌竹椅，正对房门还有一张书桌，虽然有一层薄薄的灰但是布置整齐，有明显生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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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来到床前，单手抚上床面光滑的料子，被子折三折整齐地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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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由纯实木打造，红木的漆面依旧如新，岁月包出柔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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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许久，她的手向床底摸索，左右触碰，指尖碰到了一片冰凉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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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睁开眼睛，弯腰蹲在床前，从床底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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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盒子打开的声音惊醒了画符的傅清微，她扭头朝这边看过来，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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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把铁盒子放在床沿，从最上层拿出了一本泛黄的电影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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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风情款款的女人长发挽在脑后，额前留着波纹卷发刘海，雍容华贵，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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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人物造型和妆容都极具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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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左下角标着出版信息和封面人物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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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声出版社，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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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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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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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的目光再一次投了过来，似乎在问有什么她能效劳的，穆若水顺口问道：“胡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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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一个很有名的电影明星。”傅清微答得飞快，怎么说也是半个表演行业从业者，名人她还是知道的。胡蝶，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电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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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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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了。”还活着不得一百二三十岁，谁都跟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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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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