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内,宋风晚半卷着袖子,长发松垮得挽着,正对着不远处石膏模型作画,灯光将她小脸衬得皎若月色。
“还没想好。”宋风晚笔下动作不停。
宋风晚手指顿住,抿嘴点头没再搭话。
“先生,您找谁?”因为紧张,男生声音略显干哑。
“您怎么来了?”
“我去洗个手,您等一下。”宋风晚哪儿敢让傅沉等她,收拾好东西就往洗手间走。
四目相对。
傅沉手指拨弄佛珠,就定定看着他。
傅沉跟着傅家老爷子长大,自小别的还没学会,气场架子一直端得稳。
男生没想到傅沉这么直接,涨红了脸。
“不是?”傅沉挑眉。
“不是最好,她现在要专心学习,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她,要是有人骚扰她,我不会客气的。”
男生脸刷得一下变了,比那墙颜色还凄白,“那个宋大哥,我先走了。”
男生白着脸离开,一路上寻思,不是哥哥,又不是叔叔?他俩怎么住在一起?
居然恐吓小孩子?
宋风晚出来的时候,整个画室除却值班负责锁门的老师,就傅沉几个人在。
“从老宅回来,路过。”傅沉打发走情敌,心情很不错。
您口中还能不能有一句实话?明明是专门来接人家的。
戴着嘴套,一脸怨念,耷拉着眼皮,眼中似有水光,可怜得要命。
“做错事就该这样。”
傅沉点头。
它现在可算明白谁才是亲妈,原来以前抱错大腿了。
傅沉轻哂:小东西,倒是挺会见风使舵。
“从老宅那里拿了鸡汤,喝了再睡。”傅沉看向宋风晚。
“你过来。”傅沉垂眸。
“没事的,它这么乖。”自从傅心汉吓跑程天一,她对它的好感就直线飙升。
居然给他戴嘴套,哼——
周围人憋着笑,趾高气昂的,这狗子是要上天啊,还敢给三爷甩脸子?怕不是要作死?
此刻远在西部爬雪山的某男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妈的,海拔太高,太特么冷了,要冻死老子啊。”
“你每天都一个人在画室留那么久?不安全?”傅沉状似无意的说道。
傅沉太精,立马明白她想要什么?
“那个……”
“那麻烦您了。”宋风晚扭头冲他笑着。
傅沉眯着眼,喉咙紧了几分,淡淡移开眼。
周围人懵逼了,三爷这是打算毛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