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又“嗯”。
“都听见了。”边迹抱着手里两个相机,眼睛眨巴两下,“你觉得定焦和长焦,咱们带哪个?”
边迹撇了下嘴巴,“可是,变焦拍照方便,远近都能用。”
边迹嘿嘿一笑:“好。”
边迹忽然成为一款偷感较重的手办,鬼鬼祟祟地戴上口罩,靠在座椅上装死。
边迹头疼地指着乘务长的位置:“那能一样吗?以前我都是站在那的。现在坐着,总觉得不对劲,老想起来干点什么。”
因为边迹一直想拍日照金山,所以严岸阔选了家有落地窗的酒店,拉开窗帘就能看到远处峰群。
边迹刚将衣服都拿出来,听到这句话,笑嘻嘻地从身后抱住严岸阔,“这么贴心呀,严律?”
“我也认真夸你呢。”边迹皱了皱鼻子,“这酒店环境挺好的,我们赶紧洗漱休息吧,坐一天飞机,有点累了。”
边迹背对着他,进入浴室,却并没有关门,“嗯,一起洗吧。省时间。”
水汽越来越多,渐渐充斥整个浴室。
声音持续到深夜才停止。
严岸阔跟在后面走出来,见他头发湿着,嘱咐道:“吹干再睡,不然容易头疼。”
严岸阔轻笑说“好”,举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严岸阔将风力开到最大,迅速帮他吹完头发,然后关灯休息。
严岸阔的叫醒服务轻声继续:“你不是想拍日出吗?”
严岸阔觉得好笑,亲他的额头,叫他继续睡,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拿出边迹的相机开始摆弄。
高原气候复杂,空气澄净,星星点点。日出的前调时刻长,天空渐渐从深紫色变成紫蓝色,雪山后一点一点地透出一望无际的光,而日出快得让人舍不得眨眼,仿佛只是少顷,金光就将整个天空染得透亮,雪山顶上反射出璀璨的、橙色的壁画。
以前边迹出行都会带睡袋,这次因为行李太多,加上自己想要主动克服习惯,他这次特意没带出来。
他揉着眼睛,看到钟表时人都傻了,赶忙给严岸阔道歉:“我睡过头了吗?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边迹松了口气,走到他身后,从脖子那弯腰抱着他,“对不起啊,按你的计划,现在咱俩都应该到珠峰大本营了。”
边迹震惊:“你自己起来啦?”
边迹像个被主人哄得没脾气的小狗,摇摇尾巴,开心地去找成果。
边迹打开显示屏,只见相册中多了一段二十分钟的视频。
画面焦点一会偏到山脚下,一会对准前景花草,好不容易山峰在画面中央,还虚焦了,根本不知道摄影师在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