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雁山在笔记上飞速记录着,等被采访者答完,立刻继续问:“那您从业这么多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田雁山惊讶道:“我以为您会挑选最重要一件的讲。”
田雁山似乎没料到严岸阔会这样回答,眼前人的形象在她这里又立体了几分,问题也越来越深入:“这些当事人的做法,您都完全认同、并为他辩护吗?”
田雁山解读道:“也就是说,您不做情感判断,只是维护当事人的权利?”
田雁山继续抛出问题:“即便这个人是‘坏人’?”
田雁山特意提到学校,让严岸阔的眉心跳了下。
严岸阔听描述大概能猜出是哪个案子,也能猜出记者的用意——无非是用彼刑事案件类比文顺案,到时候好在行文时发挥。
田雁山着急反驳:“可这会造成很坏的社会影响啊!”
这段视频在电视上播放时,边迹正在跟宣传部门对接发文的事情。
电视上的男人穿着板正扣好的衬衫,戴着边迹送的袖扣,举重若轻地回答一个个问题。
他笑了笑,随后很快回神,指着自己的电脑跟同事说:“这份声明,盖章,今晚之前发出去,麻烦啦。”
[1]有关律师制度的讨论,参考书籍《圆圈正义》。
恒天的水吧电视上,也在播放这一段采访。
周天瑞把电视声音调小,起身走到他身边,说:“早知道你这么适合上镜,以前就多让你露露脸,说不定还能多挣些案源回来。”
周天瑞仰头一笑,朝他抬抬下巴:“现在几家报社都在做跟踪报道,舆论风向开始往律师这个大行业讨论了。倒也不算坏事,至少大家不是一边倒地都在骂。”
周天瑞见他不答话,又问:“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
周天瑞问:“你当时在法庭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非得质疑他们的取证环节?”
“但你应该知道,这对判决结果的影响微乎其微。”周天瑞早年长居一线,类似的案件看得多了,“审判员自己心里也有杆秤,就算对方违规取证、证据不予采纳,但你没反驳诉方的描述,也就是变相承认了事实,判决肯定会考虑进去的,结果还是对你们不利。”
周天瑞不解:“知道你还这么打?”
拿对方证据链的漏洞做文章,是对被代理人负责;没对对方所述事实做反驳,是对职业操守负责。
严岸阔在律所忙到晚上,接到边迹的消息才想起忘记点晚餐。他赶紧跟大家一块订了外卖,然后给边迹拍照,告诉他自己有在按时吃饭。
严岸阔看着碗里没放任何调料的蔬菜和粗粮,只能皱着眉硬咽。吃饭间隙才得空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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