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在外飞,经常回来已经是半夜,要学会什么厨艺不太现实。
边迹想了想说:“我尝过吧?”
边迹环视厨房一圈,为难道:“开火可能有点难,那些绿植挡住灶台了,要做饭还得把它们都搬走,要不……算了?”
于是边迹点起附近的外卖,跟严岸阔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放起八点档电视作为背景音。
严岸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上次你说想换个房子?”
“跟房东谈了吗?”
严岸阔拿水杯的手忽然停住,“最近很忙?”
x航的空乘任务重,但无论如何都得按照标准规定的飞行时长限制来,公司不会违规安排飞行,严岸阔只能想到一种情况:“你要换航线了?”
边迹摇摇头,“不不不,统筹航线那事儿只是个规划,估计要等明年才会提上日程。”
“嗯。”边迹尽量给出合理理由,“总不能一直住公司公寓,我的东西很多,你那边也放不下。”
边迹抿了下嘴唇,说:“不急,现在市场变动太大了,我本来就在观望。”
这一刻称得上温馨,但严岸阔看起来并不自然,像是因为有生日那天不愉快的前车之鉴,在刻意压制自己的不开心。
严岸阔想了想,没说实话:“没有。”
严岸阔见躲不过去,改口道:“我怕说了,你会觉得我特别小心眼。”
严岸阔抬头头吻他的眼睛,心理建设许久,才说实话:“我在想,你为什么对跟我一起生活这么抵触。”
严岸阔伸出食指摁住他的嘴唇,“嘘”道:“你先别急着否认。我知道这句话难听,但你自己也清楚,这是事实。”
严岸阔看他的眼神莫名有点哀伤,连语气也染上一丝不安:“是因为没法接受其他人分割你的私人空间?”边迹沉默。
就像混沌的大脑突然被注入能量,边迹忽然发现——不知是因为情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自己居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抵触。
卧室更暖和
看起来是很想要了解边迹的过去,但当事人此刻并不愿意进行这样的剖白。少年时期对边迹而言是丑陋的,而他并不打算在亲密关系中透露伤疤。
边迹有段时间没理发,刘海比平时稍长,遮在额前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怎么变成你安慰我了。”严岸阔很深地看着他,表情兼具无奈和心疼,“不想说就不说。”
他们都不再是十几二十岁,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一个很简单的举动,边迹花了点力气才说服自己,站在灶台前对严岸阔说:“我们一起来做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