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实在算不上正经,尤其是被严岸阔用这样的语气和这样近的距离说出来。
严岸阔点头说“好”,边迹便抬起胳膊,让自己充当人形栏杆。严同学是众所周知的正人君子,碰到边迹胳膊的手掌只是虚虚搭着,可边迹莫名觉得毛衣有点热。
眼看就快到老师规定的终点,严同学却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喊他的名字:“边迹。”
“你有没有觉得,”严岸阔的右手放开了一秒,指着他们的鞋子说,“我们这样,好像在跳舞。”
“会一点。”严岸阔这样说,但边迹并不信,他认为严岸阔的“一点”一定不只是那么多。
严岸阔像是知道他忙于估算终点距离而没注意自己话里主动约下次的含义,并没有深究,而是轻轻地提醒:“内场绕完了。”
严岸阔很自信地说:“要。”
“其实不用那么慢,你想玩的话,”初学者严同学举手抗议,“我可以跟你比赛。”
“试试吧。”严岸阔想了想说,“初学者也可以比赛。”
边迹愈发确信,严岸阔说自己不会滑的行为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只是为了骗他为自己办事,但他没有证据。可怕的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居然答应了这个不算妙的提议。
作为一个没怎么摸过积雪的南方人,边迹滑冰的次数也不算多,因此真正站上速滑道的时候,那些年少中二时期的竞赛胜负欲居然被激发得很彻底。
滑道不算长,只有两个弯道。在过第二个弯时,边迹猛地加速,将严岸阔远远甩在了身后,速度太快,以至于穿过终点后他又滑了很远才能停下来。
严岸阔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来并无落败的失望,反而心情算得上很好:“愿赌服输。”
“嗯。”严岸阔跟着他滑出外场,靠着墙休息,顺便拿出一罐汽水,递给边迹,“不限时间。”
其实留到以后再用也不错,不必在今晚就浪费机会。边迹原先是这样打算的,但他接过易拉罐时,突然改了主意。
严岸阔正在低头拿新的易拉罐,听到这句话,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边迹仰头喝下一口,喉结随着吞咽滚了一下。
严岸阔手中的易拉罐并不让人省心,汽水随着罐体冒着泡流了出来,却没有人肯花心思去擦。
严岸阔很沉地呼吸着,才想起来要处理那只易拉罐。他低着头,挨个擦拭着修长的指头,十指在白色的纸巾之间来回穿插,仿佛在撕扯一朵百合花。
虽然知道严岸阔不会同意,但边迹像是在挑衅似的,故意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车闲置太久,该落灰了。”
边迹没立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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