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岸阔轻轻笑了声。边迹问他笑什么,他语气里还带着点挫败,“边先生真的很难约。”
三千公里外的日出
严岸阔的工作已经算足够饱和,他的朋友很少愿意和他出门,因为时间对不上。边迹就更夸张了,一周至少有四天在天上,昼夜颠倒黑白不分。
律所的装扮都换了几波,刚迎完元旦,又在迎新年。严岸阔这天来上班,发现有人穿着红毛衣红帽子,问道:“今天这么喜庆?”
严岸阔差点怀疑自己记错时间:“不是还有两周?”
“行,热着吧。”严岸阔没再跟她闲聊,问道,“对了,飞行员那个案子,仲裁文件捋完了吗?”
严岸阔点点头,“当事人是否违规,关系到停飞处分的合理性。不出意外,这个到时候就是庭辩焦点。”
“找。”严岸阔言简意赅,“一个焦点有利证据嫌少,那就多找几个。”
“招飞文件呢?”
严岸阔点点头,一切跟他设想的差不多。或许可以从虚假招聘着手,诉航司违反劳动者权益在先,主张当事人无责解约。
“这是所有给a航提供飞行员培训服务的供应商?”严岸阔指着其中一张表问。
“兴源……?”严岸阔扫过密密麻麻的表单,精准找到这家出现次数居高的公司,立刻安排,“查下这家公司的资质,再捋一遍a航与所有供应商的股权穿透关系。”
“好,我先去开会,晚点再找你。”严岸阔说完,敲了敲主任办公室的门。
周天瑞正在签文件,看到严岸阔进来,头也不抬地说:“来坐。”
周天瑞扔给他一个文件袋,“我这有个案子给你。”
“委托方是前文顺集团董事长的女婿。婚内财产分割,标的六千万左右,律师费15个点。具体信息在卷宗里,你先看看。”
“这么大的案子,你给一个授薪律师?”周天瑞不能理解,“不行,委托人点名,就你们几个资深合伙人来做。”
“劳动纠纷?”周天瑞惊讶道,“我记得你很久不做这个方向了。”
周天瑞更加好奇:“你还有民航圈的朋友呢?”
“标的多少?”
周天瑞没再追问,只是劝道:“飞行员职业特殊,培训门槛高,取证程序繁琐。这种案子,难赢不说,标的还低。我建议你把它交给小黄,专心做文顺的案子。”
严岸阔作为合伙人,需要对团队负责,拉来的案源关系到团队的盈亏。周天瑞不太认可他放弃大案的做法,但还是尊重他的选择:“行,你自己把握。那文顺的案子我给老刘了?可别说我没找过你。”
周天瑞哼了声:“你忙吧。”
黄萧筱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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