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严岸阔觉得这场雨下得有点长,不知道今晚的航班能不能起落顺利。他自己也没记得在路口买一把伞,因此短期内没法出去。
严岸阔看了眼门外的雨和今天有些狼狈的自己,庆幸在飞机上吃了个还算像样的蛋糕。
“请问,”严岸阔站起来,把菜单翻了个遍,最后指着一份跟机上赠品很像的、黄色的甜点说,“这款蛋糕还有吗?”
严岸阔不常买甜食,准确来说是非常少。高强度的工作下保证健身时长本就困难,他只能在饮食上严格控制。
芒果味的小蛋糕跟乘务长送的那款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果酱带了严岸阔吃不惯的酸甜味,所以他并没有如愿把它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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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雨终于停了。在雨水的冲刷下,机场显得灰蒙蒙的,行道树却绿得发亮。地面能见度足够高,边迹如愿按时落地。
边迹先是被叫去公司汇报事件经过,又写了详细的事故报告,小到发餐分量、广播时间,大到灭火环节、应急响应程序,每个细节都得完整清楚。责任推定环节,但凡有一个环节出现疏忽,当值人都可能面临处罚。
等这一系列程序结束,半个月都过去了。
客舱服务部的大楼里,边迹在事故认定报告上签完字,却迟迟没走。
边迹在航司工作十年,跟上级管理单位和总部管理部门大大小小的领导都打过交道,深得各个前辈的喜欢。
梁主任抬头问:“怎么,还有别的?”
杨天茹,ad801事件的三号位,守着火源直到最后一刻,来跟他汇报过。
主任扶了下眼镜,“所以呢?”
梁主任忽然严肃,前倾看着边迹说:“不用拿了,我看过。”
主任不接他明知故问的玩笑,敲着桌子,“边迹,你知不知道客舱服务的经验已经延续了多少年?”
“其他公司都是这样要求的。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人家空姐的制服,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边迹说的在理,但公司去年刚发过一批新制服,销毁、设计、制作、配发是批不小的成本。公司高层又因经营情况不好,刚提出降本增效政策,现在绝对不是改制式的好时机。
话已至此,边迹也不好再追问,只好点头道谢。
这个月过得兵荒马乱,飞行时长一点没增加,当事机组却各个筋疲力尽。
边迹站住脚,在当时的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人出来庆祝,顺便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