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话少了许多,餐桌上不再有兴趣和谁家攀比,几乎不开玩笑。
要不然就是因为许沐子在家里,刻意装出轻松的模样。
许沐子用指尖拨开一绺被潮湿汗意沾在颈侧的头发,说:“去年年底,生意开始有起色,他们心情才好些,说遇见贵人什么的,听起来挺有干劲儿的。”
各有各的苦处,各有各的摸爬滚打,说是互相怨恨也好,说是没空闲聊也罢,反正是走着走着就散掉了。
她当时装作没听到,麻木地拉扯着胶带往纸箱上缠。
“邓昀,他们不是因为家里负债数目不同,怕更受连累才不联系的。”
“我爸妈,他们应该是对叔叔阿姨感到很愧疚。”
在这件事里,邓昀清醒得像个旁观者。
毕竟在她家出租房客厅里哭的那位叔叔家,后面还报过警。
只是识人不清的投资失败,和诈骗根本无关,还要对警察说,搞不好许沐子爸妈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他总是毫不犹豫站在她这边,评价和她算是对立的一方,“眼光一般”“他们傻”“是他们没眼光,不懂欣赏”
他只在关心她的心理压力:“长辈们的事情别操心,你的感情八卦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他们关系还能差到哪儿去?”
说完这些,他们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