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有位同学为人比较犀利刻薄,说,“shirley,我喜欢你分享的曲子。但你的音乐表达,嗯并没有弹出你说的那种朦胧美感。”
许沐子在电话里和邓昀这样吐槽,并放话,“我是真的很生气来着。”
“想反驳啊。可是呢,仔细想想,我真的没有她弹得好。啊,越想越气,气死啦!要是你在就好了,我先练十小时琴,然后就可以去找你。”
“当然是”
邓昀应该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没有刨根问底地继续追究,而是说:“我不在,你想做什么?”
许沐子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无师自通了一些小心机。
“安分点,你没驾照。”
他报了个很耳熟的路口名字,问她,到这个路口之后,要怎么走才能找到她的琴房。
又胀又痒。
附近有家烘焙店,空气里飘散着麦香和奶香,有很多携带着乐器的校友在路口来来往往,许沐子一眼就看见街上的邓昀。
许沐子整天久坐,缺乏运动,跑得快要虚脱,张开双臂扑进邓昀怀里。
“你怎么来了!”
“我瞎说的,哪有空啊,练琴快要忙死啦。”
那天天气很好,许沐子数完这些,问邓昀到底来做什么。
邓昀说:“来看你。”
“真的。”
“有点吧。”
她一下子兴奋起来,又听见邓昀说,他只待到晚上,最晚班航班回国。
“不是说很忙,要练琴?”
那天许沐子话出奇的多,像喝了酒,一路上都在和邓昀聊天。
他们去吃了许沐子说的餐馆,结账时变成邓昀请客;
也在春季舒适的气温里慢悠悠走在街上,听邓昀讲上个周末他回家,许沐子爸妈和他爸妈喝过酒又开始攀比、掐架,吵得他在三楼露台抽烟都听到了。
到晚上,许沐子练琴时差达到,终于揉着手指从钢琴前站起来。
邓昀很少聊到自己的事情,那次也只是随口提了下,他说老太太生前总说他爸妈赚钱难,他就总想试试。
“那你不读研了么?”
时间差不多,邓昀该走了,星期一他还有几节重要的专业课要上。
弹琴时太投入,动作幅度大,头发散乱开,不少头发都碎碎地落在耳侧和脖颈。
她拿起外套,说:“那我去机场送你吧。”
机场太远,时间又太晚,担心她自己回来会不安全。
“你不是教过我么,要学会屏蔽外界的嘈杂,享受当下。”
她和他本来就是叛逆者同谋,如果她不需要叛逆了,还能再联系么?
邓昀抬手,叩了下许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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