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洋洋地道“过年好”。
家里负责家务的阿姨在春节前回老家了,还没回来。
许沐子的琴房隔音效果极好,练琴到深夜,推开门,被一楼传来的鬼哭狼嚎吓到晃神。
还好,只懵了一下下。
下楼后,许沐子看见邓昀坐在她家沙发里,居然还没走。
长辈们喝多了那么聒噪,这个人竟然丝毫不受影响,安安静静捧了本书在看。
装刻苦装到她家来了?
不知道谁家带来了炸肉丸,是以前没吃过的。
许沐子饿狠了,又是在自己家,最开始吃的时候没留意,颇有点狼吞虎咽的意思,还喝了几口果汁。
她很脆皮,从小对很多东西过敏,虾类也是她过敏的食材之一。
还是吐掉比较好。
正一筹莫展,有人敲响洗手间的门。
门外安静几秒,然
“我在催吐。”
那时候许沐子还是个高中生,遇事慌乱得很,顺着人家的话就把门给开了。
邓昀问怎么回事,她就把误吃到虾的事情经过给说了。
也确实没用。
她想:那你问什么?!
催吐又不是什么雅观动作,有外人在场,许沐子很难继续,只能停下来。
她都这样了,他只是洗手而已,为什么不能去用其他洗手间?
嗯?干什么?
是食指,微凉。
在干呕的那一刻,许沐子窝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滑落下去。
邓昀可能帮她倒过温水,也可能是她记错了。
反倒是长辈们喝得太尽兴,隔天都在宿醉,要么头疼难受,要么浑身乏力,终于在大年初五的当天,改掉了砲龙烹凤的饮食风格,换成满桌的清汤小菜。
就像撞破他吸烟的那天,她的保密他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