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差点意思。
客栈老板一定是个温柔细腻的人,处处都装饰得这么养眼。
不像是她花钱住在外面,反而像是在某个亲友家做客。
两个无心睡眠的人面对面坐在椅子里,又都是长腿的成年人,显得桌下空间更加局促。
某种奇怪气氛也在蔓延,沉默到有些不自在,邓昀适时抛了个话题:“你跑到这儿来,是出来散心的?”
一问一答间,坐姿略换,桌下有了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谁会乐意在好不容易逃离之后,再想起那些烦心事?
他体温较她稍高些,温热剐蹭,转瞬即离。
事实是,差别还是有的。
她端着杯子,闷不做声地喝空最后两口,微妙地回避着对面的视线,尽量把腿往桌子外面挪。
窗外疾风急雨,他们又陷入沉默。
其实这种关系,他们坐在一起,也没有太多可聊的话题。
有那么十几分钟,他们都处于这种半生不熟的状态里,对话间的自然程度可能还不如刚见面的陌生人,直到他们聊
“什么时候回国的?”
准确地说,许沐子乘坐的国际航班,是三天前的晚上十一点多才落地的。
再想着撇清,到底是知根知底,她不用细想也知道他是在笑什么。
许沐子把保温壶重重放在桌旗上,心说,你邓昀有什么资格笑我?
那过去是谁,整天装得酷爱学习、给自己立忙碌的社恐学霸人设,结果背地里瞒着长辈玩得比谁都花?
又是谁,用同样的方式,翻窗进了她的卧室
邓昀瞥一眼,拆穿她:“又跟心里骂我呢?”
骂了骂了骂了,我骂你了,能把我怎么样?
“又没其他人在,光明正大骂?”
静谧空间里像溜进来一只小老鼠,悉悉索索地在翻找东西,还有操作某种电器的声音。
许沐子顺着食物味道回头,看见一个头发蓬乱如同鸡窝的年轻男人,提着一瓶啤酒,端着餐盘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