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只一双淬火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
他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赌气似的,重又俯下身。
实木的材质时不时发出挤压的声音,夹杂着两人失控的抽气与轻呼,过了许久才消散。
时钟已指向夜晚十点,自白熠离开,已过了整整一个小时。
周子遇的确说话算话,没触及她最后一道防线,可是除此之外,他再没收敛,几乎使出浑身解数,就着这方小小的空间,将她从上至下调弄一番。
其实并未完全餍足,只是在如今的情境下,暂时被安抚住了。
屋里静悄悄的,能隐约听到刚才在柜子里完全听不到的淅沥的雨声。
夏日的雨,没打闷雷,就这么落下来,想必会持续一
宣宁掀了下眼皮,没答话,只是在被他送入浴室的时候,半靠在墙上,将他推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她整理好自己出去,体力也已恢复大半。
宣宁走到他身边站定,看着外面又大一些的雨,耳边却未听到太多声音,显然窗户的隔音做得极好。
周子遇沉默片刻,终是让了一步,低声道:“走吧,送你回去。”
与迈巴赫的宽敞车厢不同,小车空间更小,座椅也离得更近。
“你好像很关心阿熠。”
“谈不上——大概吧。”她说得不太确定,眼里有一丝迷茫,“他对我也不错,不是吗?”
宣宁忽然反应过来,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难道你对他就不关心吗?还是你觉得,只有你可以关心他?”
刚才的电话,他看得出来,宣宁的那分关心并非全是虚情假意,多少有真心在。
他有些害怕,害怕到最后,两人陷在里面,真真假假,分辨不清,再也出不去那泥潭。
“宣宁,”他紧握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松开,挪过去轻轻握住她的左手,“早一点离开他吧。”
宣宁睁大眼睛看着他,沉默片刻,忽然抽手:“我不要。”
“凭什么他要得到这么多爱和关心,凭什么我对他有‘感情’,就要早点离开他!”她说着,迅速解开安全带,用力拉车门,想要离开,“我不要!”
她大概以为,他是站在白熠那一边的,看到她对白熠的心软后,趁机利用这分心软,劝她为了白熠而早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