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恶狠狠”的样子吸引, 没选择温柔体贴的方式对待她, 而是将两只手干脆托住她的大腿,抱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小腿上的力量骤然消失,原本抻开的脚背也松了劲, 酸麻感一下达到顶峰, 她忍不住短促地叫一声,倒在他怀里。
隔着家居服捏到底下的皮肉,引得他吃痛地吸了口气,她才觉解气。
“别乱动,”周子遇抱着她往楼上去,低头在耳朵上咬一下,“一会儿他该到了,难道你想被他看见?”
宣宁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有说不出的亲密,还有种隐晦感。
似乎是往楼上去了。
她想起从老韩那里听过的一两句嘟囔,心思绕了个弯,没再在楼梯边等着,而是去了玄关处,拿一双拖鞋出来等着。
周子遇带着宣宁进了三楼的主卧。
房子大了,无非是
周子遇的这间主卧便是如此。
米灰的墙布与茶色木质衣柜,将整个房间的色调调出些性冷淡的风格。
怀里的人像忽然黏在身上似的,不肯下去。
周子遇要把她放到床上,又被她扒着肩膀,撒娇似的说:“再等一等,很快就好了,周子遇,我难受!”
“好了?”他低声问,垂眼看她活动十根分明的脚趾。
从岛外第一道门到这儿的路,她刚才也走过,看着曲折蜿蜒,其实很快就到了。
这时候,他们心中各自都已经猜到白熠的来意。
前后不过一分钟,拖鞋刚摆好,院子大门的视讯便过来了,再有一转身的工夫,人就到了,还带着一身微微的湿意。
白熠低头看看自己的t恤,冲她笑:“就是到湖边的时候开始下的,我没把车开进来,走了几步。”
白熠虽是笑着的,实则内里是蔫儿的,此刻听她唠唠叨叨说了一串话,并没往耳朵里去,迟钝了一瞬,下意识道:“不必麻烦,子遇哥呢?我就找他说两句话。”
这套房子用了一年,他来过好几次,对里头的布置、结构还算清楚,知道书房在二楼,周子遇多半在那儿。
“阿熠。”他站在高处,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手松松插在裤带里,垂眼看过去,冲白熠打了声招呼,“先去吧,要是着凉了,我又该被念了。这么大的人,该学会爱惜自己。”
白熠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坚持,转身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没见别人的身影,看来果然是要瞒着白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