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所以会关心你的现在,也想知道你的过去。”
听到这样的理由,她莫名有种狼狈的感觉,好像自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落了空,对方没伤着,自己却露出软肋。
宣宁沉默许久,才说:“那是迟早的事,你知道的。”
宣宁咬着嘴唇,小心地看着他:“那,我晚点再告诉你,好不好?”
他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那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这么多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就连对黎漪都没说过。
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被他看穿的缘故吧,一直小心翼翼掩
周子遇捕捉到她的松动,立刻抓住:“那就说你愿意说的,好不好?”
她还保持着跪坐在他腿上,膝盖分在他双腿两边的姿态,此刻身子前倾,全部力量都压在他身上,胳膊垂在他腰侧,手掌撑在沙发的角落里,刚好是半环住的姿态。
宣宁沉默,没有回答,但也没再拒绝。
他记得上次短暂地谈起家人的时候,她对父亲的存在虽然不是多么快乐幸福的回忆,但比起对母亲的完全回避,还是留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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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亲,他陪伴她的时间很短,这不单是指他去世得早,也是指他在世的时候。
这是早就模糊的记忆里,黎北迁最常对她说的话之一。
“爸爸给你带了午饭。”他会站在蒋阿姨家门口,冲她摇晃手里装着打包的饭菜,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钞票,也不管多少,直接塞给蒋阿姨。
他还说,如果不是因为有她这个女儿,也许他早就离开这里,当个居无定所的流浪诗人了。
黎北迁出生在一个文艺家庭,有个当三流作家的父亲,和研究艺术史的母亲。
他的妻子,也就是黎北迁的母亲,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情况下,毅然决定离婚,辞了大学的教职,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女儿,远渡重洋,此后的二十多年再也没回来过。
“你和你爸爸一样。”
他父亲在离婚后,像断了线的风筝,自由地迎风飞翔了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