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院子里的孩子们玩到傍晚, 路上得了蒋阿姨送的酸梅汤, 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爸爸!”她把小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迫切地想和爸爸分享自己的开心, “蒋阿姨又做酸梅汤啦!”
曲调有些熟悉, 是爸爸常听的那首《浓情》,只不过, 这次没有女声,是器乐演奏的纯音乐版。
“爸爸,我今天又拿到小红花——”
凌乱的床铺上, 男人静静地躺着, 薄薄的夏季凉被有一半搭在他的腿上,另一半从床沿垂下, 拖到地上。
她飞扬的神采也跟着落下来。
她那时还很小,却已经学会察言观色,忍受着爸爸时而亲切,时而古怪的脾气。
可是,不知为何,她没有像平时一样离开,鬼使神差的,慢慢走进房间。
爸爸睡得深极了,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似乎没了。
而酒瓶旁边,有一只空了的药瓶,和一板只剩一小半的药片。
那时的她还很小,大多数事都已经模糊了,可是那晚的情形,却像看过无数遍的电影,始终留在脑海里。
主持人问:“坊间一直有传闻,说这首歌的作曲者其实是您自己,只是您因为怕麻烦,所以不愿承认,坚持要在作曲一栏写无名,是真的吗?”
“假的,”她说得笃定,“作曲者的确不是我,是我很多年前在欧洲游历时,遇到的的一位流浪音乐家的作品。我只花十欧元就买下了这支作品,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署他的名字。”
“他是个很不一样的人。”
“宁宁,看什么呢?这么出神。”白熠从沙发后弯下腰,轻轻环住宣宁。
“这是——我妈?”
“是啊,哎,都是我妈的主意。”白熠说得无奈,“她说最亲近的人一定要出现在专辑里面,这样才有纪念意义。”
“算了,不说这个。”白熠从沙发旁绕过,紧挨着她坐下,“你们这部电影的片尾曲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只是歌手还没确定,你要不要试试?”
“嗯,我想试试,晏导说,可以和音乐部门的老师沟通一下,如果通过了,就等拍完之后去录音棚。”
她会唱歌,只是剧组没人知道,这个机会是她自己带着之前在那家直播公司录过的两首歌,到晏秋华那儿争取来的。
反正晏秋华他们都知道了宣宁和他的关系,行事不会过分不公,但优先考虑她,却是必然的。
已经是五月,接下来一阵子,两个人都会很忙。
而他则有好几个项目的中期审核,会议不断,再加上同周子遇合作的那个度假村项目也要往后走流程,整个六月,恐怕都没什么空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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