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院长也不挽留,看看外面的积雪,担忧道,“只是天气不大好,也不知能不能准点。”
不一会儿,司机收拾好车上的东西进来,四人坐到桌边吃早饭。
“大范围降雪导致铁路交通受阻,据铁路部门预计,今天到明天,将有逾百车次停运,另有相关列车受到影响,可能出现不同程度的晚点。请旅客朋友及时关注天气变化及出行信息,合理安排行程。”
话音刚落,宣宁的手机就震了一下,跳出一条出行提醒。
不光这趟车被取消了,下午的其他车,也多显示可能严重延误,饶是如此,本该不紧张的车票,也变得一票难求。
她说着,忽然看一眼旁边没吭声的周子遇和他的司机。
她想问问周子遇能不能顺路捎上宣宁,但他是客人,还是给他们院捐过善款的客人,她有些开不了口麻烦他。
蒋院长叹了口气:“希望别耽误你的时间。”
他记得这个女孩,曾经坐过他们的车,好像是a大的学生。若她要回的是s市,倒是顺路。只是,那次同车,看周总的反应,似乎不太愉快,想必——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可以坐我的车走。”
雪天开车上路,定要比平时慢很多。不过,再慢也比坐公共交通少舒服、少折腾得多。
周子遇没回应,慢条斯理喝下最后一口粥,冲三人淡淡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 孩子们还没起床,司机已经热好车,查好道路, 一行人准备出发。
年后就要进组开拍, 她想花更多时间独处, 为剧本和人物做好一切准备。
“给孩子们的压岁包。”
“这不是捐款, ”周子遇解释, “是传统风俗,每个孩子一份, 您放心,一点心意,够给孩子们买一两次零食而已。”
蒋院长见金额的确是给孩子买零食的分量,这才放心地收下。
车里空调是提前开的,又开得足,与车外的雪后清寒反差极大,没两分钟,她便忍不住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周子遇想起她半夜里在楼下打雪仗的样子,还有那砸到二楼来的雪球,再接着,就是她当着自己的面对电话那头的白熠撒谎……
宣宁顿了顿,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是不是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从包里取出备用的一次性口罩戴上:“放心,不会传染给周总您。”
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二次同车。
时隔数月,第二次与她同车,他的心情反而平复了许多,大约是不知不觉已经明白,她的确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孩。
大概是真实带来的踏实吧,明明昨夜还是带着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