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相在糊弄朕吗?老百姓饿着肚子呢,你让他们等上一两年、五六年,到时朕岂不是骂名满天下了。”他想搞出第二个齐沐谦?真当他蠢啊。“杨相不必在此费心说服,还是回去想想要如何传达朕意吧。”
始终默不作声,像个摆设的敬王,直到杨笥走远了才抬起头,低声骂了句老狗。
“别慌,本王早就料到今日。”他把一块铜牌放在桌面上。
“不,当年受杨笥所迫,飞虎军早就解散,这些年本王暗中组织起三千人的白马军,人数虽然不多,但用他们对付文官足矣,只要皇上掌握军权,再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说三道四。”
都说沐垣长得像哥哥,可不就是吗,外甥肖舅呀。
哥哥错了,后宫的苦不比百姓家少,这是个凶险之地啊,多少青春美好的少女在这里丧失性命,若不是她的心够狠、手段够残忍,哪有立足之地?
可惜他来不及长大,恶毒父亲断送了他的性命,真恨!想一次恨一回,不过没关系,齐沐谦已死,那个男人不给她留下子嗣,她也不给他留,沐垣的仇终究得报。
听说她脾气越来越暴躁,连睡觉都不得安稳,非要望着壁画才能安然入睡,竟连后宫的事都不管了。
偏头,杨玉琼看向哥哥,她的青春消逝,哥哥也老了,光阴很公平,从不厚待或薄待谁。
在宫女的服侍下,她慢慢爬下木梯,近日来越发觉得手脚无力。
“哥哥来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哥哥态度不复过往,杨玉琼倒是不计较,她对权力本就没有太大野心,心心念念的全是为儿子报仇,如今大仇得报,心中再无挂碍,她想要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了。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杨玉琼眼睛发亮,笑意漫上嘴角,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长得像沐垣?
“这个自然,但哥哥着急什么,孩子都还没出生呢,是男是女尚且不知,说这个还太早。”不过有她在,其他女人要生下齐沐瑱的孩子想都别想,下一任皇帝只能是杨家子孙。
见杨笥不语却欲言又止,杨玉琼道:“你我兄妹,有什么话不能说?”
“为什么?”
“多大一点?”
“两百万?”杨玉琼叹了口气。“哥哥,别太贪心了,权势要钱也要,好歹给百姓留下一些。”
“可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呀!七年前大旱,朝廷开仓无粮,活活饿死三万百姓;三年前地方官纷纷上书,朝廷一句没有钱便停了修堤,一场春涝活活淹死百姓十万人,这些都是大齐子民呐。”
“谋夺江山和打仗同样烧钱,妹妹比我更清楚,杨家不过出了个皇后,其他能搬上台面说事的子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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