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此地阴森偏僻，楼只有架构，没有外墙，二里地外才有路灯。远远望去，雄壮的黑影就像一口盖在地上的大铁锅。

有车子的声音……

现在是彻底的夜深人静了。

她提高声音：“洪佑森——”

蓦然间，她听到上方隐隐传来野兽的低吼。

她站在中央，望向黑暗的角落。

狼人的变形乍一看与传统狼差不多，但是有本质上的区别，他们的姿态是带有智慧的，这是古老的种族，大自然的灵物。

说真的，如果不是他现下情况实在过于狼狈，乔以莎说不定真的会被这外形吓到。

洪佑森显然没有料到这次的对手会把他逼到变回原形的程度。他完全没有准备，衣服都被撑破了，碎成一条一条挂在身上，内裤质量尤其好，还没完全扯断，弹力十足地箍在腰上。

白狼的眼神越发阴森。

狼人变身后不能说话，但看他那眼神，明显觉得她在说废话。

乔以莎：“你是从小就跟人类生活在一起？”

乔以莎心道果然如此，他没在狼人部落生活过，就没有经验丰富的狼人教他。

他用爪子在地上抹了一个字——“等。”抹完，又补充了一下。“三天。”

他静静看着她，某一刻她感觉他盯她像盯盘菜似的。

许久后，他像是认同了她的话一样，偏开视线，转身回到角落里。

开车回去的路上，乔以莎接到柳河电话。

“赢了。”

“真的。”

“不用，我还有事，要晚点回去。”

乔以莎：“他们背后老板还没查到呢，庆什么啊。”

乔以莎能听出他心情相当不错。

挂了电话，乔以莎脑中蓦然闪过刚刚的画面。

她下楼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他静悄悄地窝在那，脸朝着外面，可能是在看什么，也可能是在发呆。风混着尘土的味道，轻轻吹拂他的毛发。

……

洪佑森还窝在原地，闭着眼睛。

乔以莎吭哧吭哧扛着一部四开大本，足有一扎厚的古籍回来了。

“我也只是试试……”她体格消瘦，搬书搬得满头汗。“我先说好能不能成我不能确定，你这情况太特殊了。”她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书，哗哗翻页。洪佑森在她身边，也默不作声打量着这本书。乔以莎见状道：“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白狼看向她，她微微一顿，跟他解释这些干什么……

她很久没有看这本书了，大概有五年？还是六年？书上落了一层灰，让原本就古朴的典籍变得更加沉重。

他又把眼睛睁开了。

白狼：“……”

白狼站起来，抖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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