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帮她上药。
南雪音提醒:“殿下,您帮奴婢打开罐子就好了,如此只怕不合规矩。”
萧攸澜淡声:“在东宫,孤的话就是规矩。手伸出来。”
南雪音只好乖乖地抬起了手。
萧攸澜揭开罐子,指尖挖了些出来,轻轻涂抹到她的手心。
触感微凉,有些酥麻。
南雪音的角度,看见他的专注眉眼。
“疼吗?”萧攸澜问。
“不疼。”南雪音收回视线。
萧攸澜把最后一小处伤势也抹上了药膏,“下回别这么莽撞。”
南雪音歪过脑袋:“殿下是心疼奴婢吗?”
萧攸澜掀起眼帘,看向了她。
南雪音稍微靠近了一些,笑得柔软又真诚,“可是今日为了殿下,奴婢受伤是心甘情愿的。若是将来能为殿下而死,奴婢也一定义无反顾。”
萧攸澜动作一顿,把罐子搁在她的手边,嗓音带了几分笑,“用不着你为了孤死,等伤养好,伺候穿衣用膳和磨墨就行了。”
应付完太子回到房中,南雪音摊开掌心看了一眼,所有的伤口都已愈合,手心药膏还没被吸收,残余在肌肤上,她找了块帕子擦拭干净。
她想起来,过去这些年,她每次受伤都是自己一个人,萧鸣玉从未这样给她上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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