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抄起修眉刀,朝着身后胡乱划去,刀锋割断了几根飘浮在空中的黑发,发出“嘶嘶”的声音,就像头发在惨叫。冷汗早已浸透了我的衬衫,紧紧贴在后背,我慌乱地看向更衣镜,镜子里映出无数晃动的影子——那些假发全都立了起来,像深海中张牙舞爪的水草,仿佛要把我拖入无尽的深渊。
突然,三楼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高处摔落。我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梯,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封住仓库的符纸不知何时正在燃烧,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显得格外诡异。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铁门轰然洞开,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几乎窒息。月光下,成箱的假发在疯狂翻涌,每一顶发丝都连着头皮碎块,最深处那箱正在渗出暗红色的黏液,像鲜血一样浓稠。
“别看。”张姐的声音不知何时从背后传来,透着从未有过的紧张。我转过头,看到她手中的铜剪刀正滴着黑血,在昏暗的光线下,那血滴显得格外狰狞,“去把朱砂粉撒在门槛……”话还没说完,那箱假发突然像炸弹一样炸开,漫天的发丝像汹涌的潮水,瞬间裹住了她的身体。我惊恐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紧接着,便听见了骨骼碎裂的脆响,就像昨天帮她剪开发束时,藏在里面的小指骨被碾碎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后巷里传来了警笛声,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着,映在积水上,像一片诡异的血海。我裹着毛毯,坐在一旁,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眼神空洞地看着取证人员抬出裹尸袋。当物证科打开三楼密室时,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最老练的警官都忍不住呕吐起来。密室里,五十平米的空间摆满了数百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颗带长发的头颅,发丝顺着导管连接着培养液,那些头发竟然还在缓缓生长,仿佛这些头颅还活着。
“幸存者说这里在做非法毛发移植。”一个年轻警员一边给现场拍照,一边小声说道,“用临终化疗病人的头发制作假发,结果培养出变异真菌……”
我下意识地摸向藏在口袋的银簪,那是从红衣女人假发里掉出来的,簪头刻着“秀娥 1947”。昨夜,那个红衣女人贴着我的耳垂呢喃,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冰冷的发丝钻进口鼻,“妹妹,替我找全身子……”那阴森的场景,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自那以后,我时常被噩梦纠缠,“青丝坊”里的恐怖画面总是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我不甘心就这么被恐惧笼罩,于是开始四处探寻“秀娥 1947”的死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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