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顾明的声音从排水管共鸣传来,变异蜘蛛随着他的话语节奏跳起华尔兹,";所以我在你们姐妹的疫苗里加了蜂王浆和苯丙胺。";
我疯狂翻找姐姐的日记本,1999年7月15日那页的糖纸突然开始蠕动。半融化的硬糖里裹着微型芯片,上面刻着蜂巢实验室的标志。八音盒旋律再次响起,这次是从我背包里那个骨灰盒内部传来的。
当刑房天花板开始渗下蜡油时,我终于明白那些童尸的内脏去了哪里——它们被重塑成巨型人偶的发声装置,此刻正在地下二层的祭坛里咏唱镇魂曲。程默的惨叫从头顶传来,他的左手已经变成院长怀表上的青铜指针,正一点点旋进自己的颅骨。
程默的颅骨裂开时涌出的不是脑浆,而是发霉的钟表零件。他的右眼变成怀表玻璃盖,瞳孔收缩成逆行的分针。我攥着染血的疫苗本狂奔,放射性蜘蛛群在身后织出荧光隧道,那些蛛网每隔七步就浮现出姐姐被摘除海马体的手术画面。
脑库密码锁识别了我的虹膜——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低温舱门开启的瞬间,二十八台培养罐同时亮起幽绿的光,每个罐体都浸泡着与我面容相同的少女头颅。她们的颅骨被改造成八音盒发条装置,脑干连接着黄铜音筒。
";认知神经的完美复刻需要七次迭代。";顾明的声音从中央控制台传来,他的投影正在给1999年的我注射疫苗,";可惜你姐姐在第三次记忆清洗时就疯了。";
我突然想起疫苗接种室总飘着的焦糖味,那不是安抚儿童的糖果,而是苯丙胺高温挥发的味道。培养罐开始剧烈震动,头颅们齐声哼唱《洋娃娃的葬礼》,我的太阳穴随着旋律鼓起蚯蚓状的血管。
程默的残躯突然撞破玻璃幕墙,他左手的青铜指针深深扎进控制台。所有培养罐开始倒灌记忆,我抱着剧痛的头颅看见真相:顾明的女儿早在1987年就病死,他盗用院长权限将女儿意识上传到人偶核心,而我们这些疫苗实验体都是他筛选的意识容器。
地下水道的放射性物质让我的皮肤开始结晶,但那些棱镜般的切面反而照亮了祭坛全貌。姐姐被嵌在巨大的齿轮组中央,她的脊椎接驳着二十八根操纵杆,每根都控制着对应年份的人偶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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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的真实躯体终于出现——他把自己缝合在变种蜘蛛腹腔,手术刀组成的步足正将程默的眼球改造成校准齿轮。";时空锚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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