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蛛网胎记的脸,而本该躺在棺材里的张家少爷,正对着铜镜描画苏影的眉眼。
"原来你们早该相遇。"我对着颤动的镜面呢喃,腕间银铃无风自响。铃铛内壁的梵文突然浮现金光,照出苏影心口插着的半截玉簪——那正是合欢佩缺失的部分。
铜镜轰然炸裂,纷飞的碎片里浮现出奶奶临终场景。她枯槁的手正将银铃系在女婴腕上,而产床边的铜镜里,苏影抱着个浑身青紫的死胎哼唱摇篮曲。我终于读懂她唇语:十九年后再相见。
胎记已蔓延至手肘,月光下显现出完整的符咒纹路。当我在镜框夹层摸到战国玉珏时,天井突然传来婴孩啼哭。槐树下埋着的陶瓮里,两具纠缠的婴尸正握着我缺失的那半块玉佩。
铜镜血纹突然组成生辰八字,竟与张教授的祭日完全重合。我终于明白这场横跨三代的诅咒,本应在十九年前由母亲终结——而她病历上"产后大出血"的墨迹,正与奶奶日记的笔迹一模一样。
槐树根须刺破陶瓮的刹那,婴尸手中的半块玉珏突然飞起。当两块残玉在我掌心合拢时,战国蟠螭纹竟化作流淌的血脉,银铃在腕间炸裂成骨片——那分明是婴儿天灵盖雕刻的镇魂器。
镜框裂缝渗出粘稠黑血,将阁楼地面蚀出八卦阵图。我踉跄跌进阵眼,看见六十年前的自己正被奶奶按在铜镜前。剪刀寒光闪过,双胞胎妹妹的脐带在镜面溅出血花,而本该死去的女婴正被塞进槐树下的陶瓮。
"不是产后出血..."我摸着腹部陈年疤痕颤抖,当年母亲剖出的是两个女婴。银铃碎片扎进掌心,突然照见产房镜中鬼影——穿月白旗袍的苏影抱着我的胞妹,将染血玉簪插进婴儿囟门。
铜镜轰然翻转,背面赫然嵌着百枚乳牙。战国篆文在血光中浮现:"双生为钥,骨血为祭"。那些饕餮纹竟是由无数细小指纹组成,每个螺纹里都映着苏家女儿封镜时的惨状。
胎记已蔓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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