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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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二人栖身之处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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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陪君双化骨，辞别人间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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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虐雪骤的夜晚，冰寒沁骨，男子一身红衣，散发赤足，腕上锁着铁链，倚靠着铁笼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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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皇狠厉，吞并昭国后，决意攻下已被北鞔占据的雪域，故命他再为细作，重演娈童，再次潜于北境鞔人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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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兜转经年，他又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身侧的数名少年彼此依偎，黯然垂首，他却独自靠坐在笼边，额角抵着冰冷的玄铁，又蓦然忆起与南忆初见那日，她一身红衣银甲，袍袂上点点梅香，于黑暗中走来，一剑斩断他身上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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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等不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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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一双狐眼略弯，薄唇轻抿，笑得极好看，可总带点凄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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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脸透过铁栏看那开得正艳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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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犹烈，魂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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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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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昔闻扬手摘下凤翅盔，顺带着解开了束发的带子，在疲惫中仰了仰颈。凌乱乌黑的发倾泻在冰寒的铁甲上，额前几缕被风拂着挡了容颜，稍露出飞扬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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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着春日午后的暖风和掀凌半空的桃瓣而立，身前是已经死去的大昭皇帝和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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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无力地拥着他的爱人，躺在他破败的江山里，粘稠的深红从他们苍白的肌骨中流出，翻烂的血肉彼此融在一起。他们二人已在人世间走过一遭，在无边的绝望中尽全力拼斗了一回，消融在无奈而悲痛的结局中，而后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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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昔闻垂眼不说话，她周围的靖兵便一个个低头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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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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