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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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舒音姑娘拜年。”他顿了顿，又道，“姑娘今日甚是娇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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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微笑着道了谢，面上从容，转过身时却觉得心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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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知姿色平平，更觉人贵在自爱，对容貌的褒贬不甚在意，怎么就今日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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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远亮出提在手里的壶，“我奉上好酒，新年可有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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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只我一人，故不曾设宴。”舒音呆了呆，隐约觉得“家宴”二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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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顾靖远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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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舒音不解，他神色恢复如初，抬手把酒放到柜上，“那酒我就暂放在姑娘这里，你收好，改日我备了菜来同饮。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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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可再劳烦公子备菜，”舒音整了衣袖，“改日我自当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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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远嗯一声，面上冷得很，从架上抽了本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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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本想问他新年怎么还过来，到最后也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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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觉得顾靖远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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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把几盆水仙摆好，余光里便见倚站在书架边的人正往自己这边看。女子长睫轻颤，站在莹洁的白蕾旁，让人凝了神，那眼就一直没移开。舒音也不语，自到案后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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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小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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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远要出门时发现外面飘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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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垂帘抬的高了点，让舒音看的见外边屋檐下成帘的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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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待雨停了再走吧。”舒音没在屋里找到伞，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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