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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晴雨多虑了,朕与他并非是你猜测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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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到底是个伶人。皇上问我何苦纠缠,那人如此低贱的身份,皇上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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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轩辕昇的双眼看入沉寂的夜,“他像极了朕的一个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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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雨因悲愤而变得尖锐的声音传来:“皇上,到底是旧人还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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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垂眸看着陆晴雨,面色阴厉,半晌终于低叹一声,道:“皇后累了,早点休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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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一场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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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诗站在石桥上,一伞青荷遮掩了容颜,长发被风吹拂着四处飞扬,已被雨水沾湿,朦胧的身影愈发清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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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略微踉跄着迈入竹林,未掌伞,金靴踏雨,落地生响。湿润的风沾濡了他身上的酒气,夹杂着几片竹叶向若诗翩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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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诗走过去扶住他,将伞移至他头顶,“皇上今日怎么饮的这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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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惊疑,想借酒寻一答复,不想独自喝酒果真醉人。”轩辕昇顺势倒在若诗肩头,抬眼却见他身后的小楼内轻纱掩窗,烛火残圆,“已过夜半,你这是......在等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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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诗一笑,不置可否。今晚总不见人来,他心中竟掀起阵阵涟漪,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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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又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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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自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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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轩辕昇扶到屋内,两人各怀心事,索性又对饮起来。楼外寒夜茫茫,轩辕昇靠在窗边榻上,双肩上落满霜白的月光。他此刻醉意颇深,已卸了金冠,外袍半褪,在长发披散下目光涣散。他一向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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