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辕昇身侧蹲下来。只有借着烛光和月色，皇上的容颜才会比平日温和几分。那梦中依旧微皱的眉，俊挺的鼻，比女子还要娇嫩的双唇，这都该是她的，这是她的圣上，是她自少年时便倾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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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轻轻抚上轩辕昇的脸颊，轻轻前倾，柔淡的脂粉香气浅浅洒在轩辕昇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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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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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于一瞬醒来，低喝一声，双眸内倦意一扫而光，手紧紧地钳住陆晴雨的手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皇上连在睡梦中也设防于他人，现在的他如同突然醒来的猛兽，尤为凶狠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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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晴雨只是......”陆晴雨吓得后退两步，一张小脸煞白的看向轩辕昇，可轩辕昇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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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雨双眼噙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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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宫已有两年，可皇上始终未曾碰过她。大婚之夜，长烛暧昧，他掀开她的盖头，用微哑的嗓音对她说，晴雨，朕不会碰你，但你放心，朕会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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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他在人前对她百般宠爱，人后相敬如宾，徒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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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带泪的双眼，轩辕昇手上松了力道，道：“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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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雨颤声：“是不是晴雨哪里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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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皱起眉，微微摇头，“晴雨多心了。朕可曾亏待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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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雨哽咽，泪早已流淌，道：“皇上以为我只是为了稳固后位么？皇上只当我是你的皇后，可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自年少时便倾慕你，一心想成为你心仪之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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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的手指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喃喃道：“是啊，你终究只是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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