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美娟在冰城站接应。
至于他,打算留在屯子里守家。
美娟刚喊了句“不行!房子冲垮可以重盖!你也给我一起出来!”
电话就被戛然切断。
她握着忙音的话筒,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这才恍然意识到,怀民临走前只嘱咐她去陪陪她爸,都没提一句自己爹妈。
因他早算准了,就算他顾不上,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可以指望。
兄弟如手足,风雨同舟渡。
这种血脉相连的担当,让美娟愈发痛恨zc的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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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天光乍破。
云隙间漏下几缕阳光,像窥探人间的眼睛,逡巡着仓皇奔走的人群。
太阳似在斟酌,是否要继续考验世人对自然的敬畏。
美娟把店员和家属都安顿好,闻见街边飘来饭香,才觉饥肠辘辘。
她跟着大伙儿扒了碗一锅烩的疙瘩汤,正想给平添打电话问他找来大金杯没有,两人得抓紧赶去车站。
岂料她刚下到一楼,就被几个不速之客拦住去路。
为首的女人板着一张棺材脸:“邢美娟同志,我们是铁路计生办的!”
美娟怀疑自己耳朵进水了,这几个满脸晦气的女人竟声称怀民自我检举,主动向组织汇报他们夫妻二人的超生问题——
“司科长目前正在防汛一线,基于他的立功表现,以及自我检举的端正态度,只要你能配合处理掉超生胎儿,组织可以网开一面!”
不等美娟反驳这荒谬的说辞,后头两个自称妇联的妇女就堆起假笑围上来。
俩人一左一右夹住她,一个掐着嗓子说我们是为你好,另一个则掏出文件逼她签字认罪。
一伙人唱白脸的声色俱厉,唱红脸的温言软语,活像一台精心排练的催命大戏。
半日疲惫本就令美娟腰酸难忍,此刻被这阵仗一激,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坠痛。
她强撑着稳住声调:“各位同志,这里头有误会、”
美娟笑不出来,只能尽量用缓和的语气周旋说,自打进入雨季,司怀民就忙得连家都没空回,俩人哪能整出孩子来。
可那计生主任铁面无私:“邢同志,是不是误会不能单凭你一张嘴!你3月6号就偷着去医院检查了,却一直隐瞒躲藏至今!
现在我们好言相劝是给你机会,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等上级单位来强制处理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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