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娟一听她这有意撇清关系的语气,火气直往上窜,“你什么意思奚熹?是觉得我哥太忙忽略你了,还是有啥不满意的,你说出来我听听。”
“没有、美娟姐,我、”奚熹再次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低,“我亲哥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我父母也都是包庇犯,所以我和邢副团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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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翻涌了一整夜,美娟辗转不得安生。
翌日,她决定再去找军医姐们儿做一次检查,任结果左右抉择。
当冰凉的听诊器贴上小腹时,美娟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别动。”姐们儿反复调整位置。
终于,一阵急促的噗通、噗通,从风吹稻叶般的沙沙声中穿透而出。
像春末的小鱼在撞击冰面,虽微弱,却确凿无疑。
“指标都正常啊,不过……从你今儿又是偷着来检查,我就能猜出你手续一准儿没办妥。”姐们儿语气透着忧心,尝试劝说,“娟儿啊,咱们生在这个年代就得认命。这孩子在你肚子里多待一天,你就多一分不舍。到最后引产不光伤身,更要伤心、大伤元气……”
听诊器被突然移开,最后一声胎心,如被生生掐断的叹息,令人揪心。
美娟急忙抚上小腹,那里安静得像块吸饱水的海绵。
接下来,姐们儿又残忍地为她科普——引产和流产的不同之处。
说这么大的胎儿要想拿掉,只能先打一针、隔着肚皮把他弄死,然后再催生下来——
“你生过孩子应该清楚,引产,基本上就是把顺产的罪遭一遍。
只不过别人从产房出来,枕边都躺着自己娃。
就像你当初生小行,产房内外,皆大欢喜。
可这次如果……你出来时,就只有你自己……”
大颗泪珠夺眶而出。
这是美娟怀上这胎以来,第一次崩溃大哭。
她死死攥着检查单,不甘心她们母女,亦或母子俩的羁绊,真就如此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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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因外贸订单需要押车运输,美娟结识了胡总手下的得力干将平添。
二人闲聊间,美娟通过平添了解到,97后,粤省那边悄然兴起一股赴港生子的风潮。
只要钱到位,从假结婚到出生证明,全套服务都能安排。
这条讯息让美娟重燃期望。
她开始盘算手上钱够不够,甚至考虑把几个档口卖了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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