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返回

，借此灭却师兄的命火之毒。可一个人若是连性命都不要，以寿元为毒，以性命为引，自在佛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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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无霖翻了翻满是血的眼睛，凝视着素问，面上竟有了慈爱，轻声道：“我和师兄的路子至今没分出胜负，来日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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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甘无霖从袖中摸出一柄短尺，两手颤巍巍的递给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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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尺约莫一尺长短，拇指宽，呈青白之色，很是古朴，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刻画了许多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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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在佛遣人送我的，能纳取他人命火，自此有借人寿元之效。我用过多次，确实有延命之用。”甘无霖使劲儿的把短尺递出，道：“好孩子，来日遇了难处，或能挡一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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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声中竟都是慈爱，没有一点暴戾之意，当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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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并不去接，只是摇头道：“医者是活人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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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甘无霖听了这话，愣了愣后，浑身似被抽去了最后的一丝精气神，手中短尺坠地，双眼也再没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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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无霖随即倒在地上，再没了生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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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水向生见甘无霖死在了他前面，不由得笑出了声，他咳嗽出许多鲜血，却兀自道：“师弟天资出众，却一直不能再进，心中有了乱念，自然就走上歪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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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向生竟似悟了一般，“想一想，还是我们师兄弟在域外行医时最是开心，没那么多算计，只想多见一见世面，多救上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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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水向生那浑浊无光又无神的双目竟似有了几分神采飞扬，他看向素问，道：“你就不问一问你的身世？当年我和师弟意气风发，曾有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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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素问摇一摇头，打断水向生的话，只道：“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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