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天地皆暗

手中拄着龙头拐，道：“老朽濒死之人，又不擅斗法，能有什么手段？不过倒是学了些医术，有些不值一提的法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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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换了别人来说，素心会觉得人家谦逊，可这水向生不似良医大医，反而像是鬼怪，而且方才还听了水向生的虎狼之方，素心就撇撇嘴，十分的不乐意，可也不敢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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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太过谦了。”幽潭对面的甘无霖将手中短尺举起，道：“诸位以为同门师兄为何一个年迈，一个年老？四品境医师寿元两百年，如今才堪堪过半，医师又向来驻颜有方，师兄如何老迈，乃是因为他已经不配称之为医师，而是毒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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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听了这话，就觉得这对师兄弟的嘴里没一句实话。那水向生说四品医师寿元在一百五上下，可这会儿甘无霖却说有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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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对师兄弟竟各自说对方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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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按着这两位良医良相给香积之国开的药方来看，这对师兄弟都能称得上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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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辨阴阳，药石分君臣，今日是药，明日是毒，因病而定，因时而定。”大祭司水向生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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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都是有见识的，这水向生说的话确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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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祭司，为何你如此衰老？为何独孤盛不敢早早杀了你？”素心追问，人却往孟渊身边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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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祭司水向生浑身沐雨，佝偻着身子，只是痴痴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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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辈医师而言，四品境已然能肉白骨，生死人了。”幽潭对面的甘无霖出声，解释道：“自古艰难唯一死。医师能救将死之人，却救不了求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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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无霖握着手中短尺，接着道：“师兄本就是良医，也是毒医，偏偏又不惜性命，甘愿燃了命火，以命火为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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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素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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