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道艰难

时疫。到时死些灾民没什么，可几位差爷在此公干，难免扰了差爷们清净。是故前来问问差爷，附近可有乱葬岗或义庄，我好拖去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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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倒是会来事，往西南半里就有乱葬岗！”那捕快见是个来卖好儿的，而且说话也有条理，便松开握刀的手。“在下实在没力气，还请再放一碗粥吃。”孟渊提了个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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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早没了！”那捕快瞥了眼孟渊，摸了摸钱袋，不耐烦道：“够你再找个人帮忙了，去吧！”他丢出十几个铜板，又看向另一个捕快，道：“上面到底怎么说？灾民到底咋个弄？老子来赈灾，没遣发银不说，还得往外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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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板散落在地，孟渊弯腰，一个个捡起，然后再拱手一礼，回到那尸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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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啊。”姜老伯也凑了过来，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道：“我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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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孟渊抓了把雪，为死者搓去面上血污，露出一张沧桑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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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就在这时，先前回返的那女人又来了，胳膊下夹着张破凉席，一手捏着个饼子，然后一块儿丢到孟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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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赶紧接住凉席，盖在死者身上，又揣着饼子，感激道：“姐姐大恩，来日一定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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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还感恩回报呢！你们男人也就哆嗦那一下说的是真话！”女人摆手，又嗑起瓜子，笑着道：“你要是真有良心，等以后安稳了，月月能来吉祥巷嫖老娘几回，那可比什么都强！记住了，老娘叫姐，莫嫖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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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再三谢过，把饼子一掰为二，分给姜老伯，姜老伯又分出一半给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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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又抓把雪顺顺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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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不敢久等，生怕尸体僵了不好搬，赶紧用凉席裹好，与姜老伯一起抬着，往乱葬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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