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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几次它都不会,我向守夜的将士讨了一点肉干来边喂边教,效果比刚才好些。我突然在想,假若我把它彻底驯服了,那它还是狼吗?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做狼有什么不好非得做狗,做狗不如做狼自由,想吃人就吃人,想打架就打架,做狗还要看家护院,看主人脸色,多累。
我突然就不想再驯它。
月亮从云层中探头,撒下清晖,让寂寥的大漠显出一点儿清明与惆怅,今晚是个极圆的月亮,月盘比平常日子都要大一些。
小狗趴在地上,对月亮长啸。
我跟着笑,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四周的沙丘上,出现无数幽蓝的鬼火,错落有致,围绕着营地一周,连个缺口都没有,只听一声渗人的长啸响彻寂夜,像开了头,无数声兽嚎跟着仰天长啸,此起彼伏,根本不打算停下来。
两匹熟悉的狼影站在最高的沙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将士们都从帐篷里钻出来,又钻回去,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所有能用的武器都带来了。
“上马。”说话的是那个曾给我上药的大夫,他也拿着弓弩,腰间还有佩刀,我想文弱的医官能在这时候站出来,定是个很有胆量的人。
他牵来马匹站我身边,见我不动,他大概以为带着面巾说话我听不清楚,就把面巾扯了,不耐烦道,“不是最怕死吗?上马!”
他面如敷粉,很是俊秀,符合一介大夫该有的样子,就是右颊上横着一道长疤,延伸到唇角,平添一抹戾气。
我跟着他起伏的语气抖叁抖,随后把小狗举起来给他看,“它们估计是冲着这个来的,把这个还回去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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