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没有了后宫淑妃的仪态,形如癫狂。
齐舟浩偏着头,半张脸在阴影里,微微抬起头,“母妃,你说父皇与您恩爱非常,可是……”
“为什么您却没有坚持到底呢?”
齐舟浩说完这句话后,便跪在地上,给淑妃行了一个大礼。
随后便在淑妃痛苦的眼神中慢慢离开了大牢。
淑妃就那么站在那,站了许久……
久到那些深埋在脑海中的记忆一一浮现,久到她以为自己忘记了他,却再一次想起他们虽然长的一样,但还是能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的时候。
是她没坚持到底吗?
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
可死的人没错,那错的人就成了她。
是啊,她没坚持到底,她到底是为了权势想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她确实心动于后来的裴予宁,甚至想就这样也不错,若是他能以身入局,做一辈子的齐予寒,那为何她不能继续做这个淑妃。
可惜……裴予宁不是齐予寒,裴予宁的冷酷一如既往。
柔情也只对那一人,所以她才想借机灭口,那场大火终究没烧起来,那些刺客也没能取她的命。
可惜她的不知廉耻,没能拉下裴予宁。
地狱之中,终究只有她一人待在那……
淑妃想起来那些密密麻麻的回忆,想起第一次进宫时,齐予寒惊艳的眼神,想起她初次有孕,他的惊喜,想起他们迎接他们第一个孩儿时的小心翼翼。
想起他叫自己的名字,“阿月,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很美。”
是了,她叫徐出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可惜后来,宫中不再只有她一人,惊艳的姑娘也越来越多,而情爱早已消磨。
“啊!!!——”淑妃闭目痛哭,跌坐在地上,捂脸恸哭。
齐舟浩离开后没多久,就传出淑妃自尽身亡的消息。
裴予宁正在处理阴州传来的军报,得知此事后笔尖只顿了顿便恢复如常。
“徐华松,赐死。”
张全福心下一凛,“是。”
徐怀理与萧唤军在阴州捷报连连,一改之前败相,很快便将阴州十五郡给夺回来,连带灭了辛夷和獴。
不过一月便班师回朝。
裴予宁特赦徐家,只斩首了部分知情者,包括徐家的幕僚及二房一家,不过徐家国公府的称号被夺,一众在朝官职近数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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