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去甚远。漠北的萨满秘法、天师府的道法皆归为“法”;苗疆的巫蛊之术、侯卿的赶尸术、李云昭此时运用的移魂术则为“术”(房中术也在这个范畴之内);而“势”最难以描述,韩非子曾言:“君持柄以处势,故令行禁止。柄者,杀生之治也;势者,胜众之资也。”意为君王手中的权势、权威。而如今所说的“势”脱胎于此,是一种气运,一种机缘。简单来说,唯天命加身、民心所向的贵人,方拥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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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法”与“术”,“势”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至多使对手的“法”失效。当年大梦方醒没什么道行的李明达,仅凭父亲所传功力和自身剑术,就能胜过多阔霍一筹,正是倚仗了克复两京的李唐国势,使多阔霍的萨满秘法施展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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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昭又问了几句契丹的车马粮草、将领兵械,韩匡嗣均一五一十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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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昭沉吟片刻,问道:“耶律阿保机当真是病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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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匡嗣嘴唇颤动,几乎就要答是,但目睹宫闱秘事,寝食难安的惶恐令他强自收敛心神,可依然抵不过李云昭的法术高明。无法可想,他猛地重重一咬舌头,喷血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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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昭慢慢啜了口茶,端起另外一杯泼在他脸上,迫他苏醒过来。她眉尾上挑,笑容明亮得刺目,“多谢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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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就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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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韩匡嗣气得浑身发抖,刚刚接好的骨头又有折断的势头,他又是疼痛又是惊惧,怒骂:“妖女!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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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昭斜睨了他一眼,茶盏轻轻磕在案边,“妖女?你知道得还真不少。论法术,你们大祭司比我高明多了。”虽说是敌人,但李云昭听闻过多阔霍生平,又与她过手几招,心里对她很是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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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在延州僵持一月有余,早春已至,绿遍山野,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大地上本是一片春和景明。耶律尧光终究年轻气盛,折了心腹将领后沉不住气,屡屡遣兵攻城。规模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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