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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睁开眼睛,江烬霜歪歪头,似笑非笑:“裴大人,您这是……在责备本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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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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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不敢的,裴度,”江烬霜笑了笑,“无诏只身前去边境,假传圣旨号令黑甲骑,又用一身功勋来逼陛下下旨,恢复睿阳王叔的皇室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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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您不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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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的目光也看向江烬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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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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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江烬霜微微蹙眉,不明白裴度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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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一字一顿道:“那臣与殿下的从前呢?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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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还说不是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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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霜笑得冷淡:“裴大人不是说了吗?只算‘从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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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你很聪明,如今又是权臣贵卿,本宫实在不太想与你作对为敌,”她笑得坦荡,“所以,若是裴大人宽宏大量一些,从前的事,你就权当本宫年少不懂事,一笔勾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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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若是跟裴度做敌人,实在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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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深吸一口气,声音似乎都因为遏制情绪,而稍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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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日之事,殿下也要与臣,一笔勾销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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