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湛蓝,偶有微风拂面,带来草木淡淡清香。
宫门大开,八名身着铠甲的禁卫军抬着沉重棺椁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宫人。
白幡被风吹起,纸钱在空中飞扬。
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闻讯赶来的大臣们。
虽说阵仗不小,可看来看去,也没瞧见替平昭帝送灵的皇子。
安王不良于行,自然来不了,可二皇子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怎么也该赶回来送陛下最后一程。
“不是说四皇子已经大好了?为何队伍中不见他人?”
“这谁能知道呢?我都好几天没敢出门了。”
有位大臣摸了摸胡须,半眯着眼。
“你们听说了兵部尚书的事了没?我方才特意让马车从他府前经过,府门上已经贴了封条了!”
“倒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只是兵部尚书到底犯了何事?总不能是因为七日前围在宫门口的事吧?”
“幼稚!若真如此,咱们还能好好站在这?只怕兵部尚书犯的事小不了!一众女眷全部送入教坊司,男丁不管老幼,全部流放至岭南。”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沉默了。
流放说得好听,是留了他们一条命,可千里之遥,中途要是出点差子,折了命的大有人在。
只怕兵部尚书此去,再无归来之日。
祁南星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皇陵的方向缓缓行去,不由冷笑一声。
当年前太子和前太子妃可没他这般好命了,草草就被葬入了皇陵,连诵经的高僧都不曾请过。
心急火燎的模样,仿佛生怕迟一些,他们就能活过来似的。
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也不知这十几年,每每午夜梦回,可有见过那些无辜丢了性命的人?
何丞相负手,盯着队伍渐渐远去。
“太后应该还睡着,倒是不担心会出来横生枝节。”
轻轻拍了拍祁南星的肩膀。
“他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人已死,葬在哪里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了,若是你的父王和母妃泉下有知,定也会感到欣慰。”
祁南星嗯了一声。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心中到底还是恼的,当年父王和母妃两副薄棺,草草下葬......”
他突然哽咽起来,眼眶中有泪打着转,努力抬头看着天,强压下心中酸楚。
“您说得对,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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